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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按照他对昭夜的了解，昭夜做事向来干脆直接。而且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心情烦躁，对于昭夜来说，能用拳头解决的，就用拳头解决。不能用拳头解决的，就转换成用拳头解决的。所以，根本不存在烦躁的问题。

    但是这一次，昭夜是真的烦躁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只是觉得，他们是启明城的人。”昭夜的手中，还握着之前杀人用的匕首，匕首上的鲜血已经干涸了。

    杀人这种事情，昭夜做得太多了，但是，像这样，人都死了很久，昭夜还有一种血腥味依旧萦绕在自己周围的感觉，却很少有。

    昭夜知道，这些人不可能再回启明城，昭夜也知道，这些人无论最后成什么样子，都跟她没有关系了。可是，她就是放不下。

    当初费尽心力保护的存在，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放下。

    “你说，我是不是懦弱了许多。”曦光中，昭夜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，昭夜的性子已经变了许多。而且随着时间延长，昭夜的性子也越来越温和了，之前的闯劲，也开始渐渐被磨砺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变得懦弱了。”贝伦斯摇摇头，伸手握住昭夜的手指：“你变得更加强大的了，因为你有了需要守护的人，也有了需要照顾的人，所以，你才会做事更温和。”

    贝伦斯这句话，更多的是安慰昭夜。昭夜的职业，注定昭夜需要有很大的闯劲和更干脆的手段。但是现在，昭夜无论手段还是闯劲，跟之前都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如果现在让昭夜回到星际时代，恐怕昭夜就没有以前活得那么自在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昭夜，贝伦斯必须好好保护才行。

    昭夜回头，看了一眼贝伦斯。

    贝伦斯想的东西，昭夜怎么可能不知道。她自己变成什么样子，昭夜心里还是有数的。只是，昭夜知道自己变成这个样子，却一点都不难受。相反，她还有一点高兴。

    虽然人生多了许多掣肘，可是昭夜心里却是满足的。

    “他们不再是启明城的人了，昭夜，你以后不用保护他们。”贝伦斯快步走到前面，拉着昭夜又走了两步，接着开口：“就算是启明城的人，也不需要你一直保护着了，他们能保护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用我们保护？”昭夜有点愣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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