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可体谅女儿的一片深情,他也曾以自己的名义,邀请晏云之到府上来做客。不料没人耳目的地方,女儿反倒一直回避,不肯露面了。 苏庭不解地问出了心中疑惑:“你和少安之间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 苏解语闻言微微一怔,抬眸笑道:“父亲想到哪里去了,女儿和少安之间能有什么事。您可别多想虑,女儿真的只是来接您的。” 言罢话锋一转,换了个话题,问:“不知今日诸位家长商议了何事?” 提到政事,苏庭便蹙了眉,太息一声:“唉,说来话长,卓文远的退兵,恐怕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” “此话怎讲?”苏解语问。 苏庭便将最近临安的状况同她说了个大概。 原来卓文远表面上是退兵了,只派军队驻守在白马河北岸,看似按兵不动,只做防御。可实际上,临安这边一有什么动作,对方总会十分警觉。 确切点说,首先临安城的北大门,也就是他们进城的时候走的那个桥是不能再打开了。一旦打开,有人从桥上过河,等待的就是对岸以擅闯边境为名的乱箭,这一点已经有先例为证。 对岸算是难以踏足,就连想上白马河,也只能从几个连通城内外水路的闸门坐小船出发,一次能通过的人员有限不说,也时刻被对方警惕地盯着,稍有异动,又会惹祸上身。 前日就有一支队伍,想趁夜色出发,只是去对岸的城池交易一些商品,结果还是至今未归,恐怕也以被对方擒获了。 南燕与齐国,表面看来井水不犯河水,实际上波涛暗涌。 现今的南燕,和当初被围困也没有什么分别,能做到自给自足已是勉强,若还叫嚷着要打到对岸,重夺江山,怕就是痴人说梦了。 尽管才过去数月,世家望族中已经有一种声音提议,要不干脆放弃打回洛京的想法,就留在临安算了。反正临安物产丰润,水土肥美,堪称天府。不去招惹齐国,过这安逸日子,有什么不好? 而且,持这种观点的人,怕是越来越多。 苏解语听完,低眸沉思了片刻,问道:“那陛下……或者少安怎么说?” 新帝荣寻尚且年幼,无力主事,现在还在每天跟着师傅冯默勤学苦读,渴望能早日成长为真正的一国之君。 学习倒是认真,领悟力也不错,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习上了,朝中的事务,则全数由新丞相晏云之代为处理。 因此他的看法,大约就等于皇帝的看法。 苏庭沉默了一会儿,眉头蹙得更紧了,转头看着她,眸光暗暗,道:“问题就出在这儿了,我觉得,晏云之好像也认同这种观点……” 苏解语一听,下意识地回了句:“不会吧?” “唉,老夫也说不好。他的心思,谁能猜得透呢?”苏庭无力地摆摆手,道:“他没说要放弃,也没说要继续,总之今日又有人提起这事儿的时候,他根本没表态。许是我想多了吧。”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