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长安这才明白自己稀里糊涂睡了一觉,整整年轻了六七岁。 对!你以为你是九岁顽童啊!你爹你娘还指望你进士及弟光宗耀祖呢,这下倒好,你把全家人的性命都搭上了。 什么破烂进士,我告诉你,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唐城的文科状元,还是留洋剑桥的硕士研究生呢!快说,我到底犯了什么死罪? 斗鸡眼叹息道:看来你脑瓜子真被刘家家奴打烂了,念你爹李乾坤以前在这里干过老大,小的就实话实说吧。 斗鸡眼站起来转身,欲言又止,慢慢把佩刀靠在了门上。 李长安忙问:快说!别绕弯子了,我这急得痔疮快要犯了! 斗鸡眼应道:那夜你狗胆包天,偷喝了刘家的御酒,还打破了几缸,被刘家的家奴发现,打得半死,要不是你那小丫鬟杨婉儿找到你,叫来你爹过来救治及时,你绝对死的死死得了!你知道吗?你砸破的那几大缸御酒,可是当今皇上钦点,下个月要送进宫去,给皇后娘娘过寿用的! 李长安拍着脑门:停、停、停!慢、慢、慢!你这信息量太大!再说下去,我的处理器就要死机了,你让我先理一理,理一理。 斗鸡眼反问道:什么出力气的死鸡活鸡?二少,莫非,你真的是被那刘家的家奴打二了? 李长安答道:可能,可能!请问,我爹真叫李乾坤?我还有丫鬟叫杨婉儿? 对呀!你爹交代过,要小的我好好照顾你,再者说,你也是死到临头的人了,我能说假话骗你吗? 也是,也是!不过,请问我偷喝的御酒和那刘家有什么鸟关系? 这你也不知道啊!? 李长安骂道:废话!知道我还问你个毛啊! 斗鸡眼摇了摇头:好、好、好,小的就权当你被刘家家奴打二了,话说那刘家的老大刘清明,身为光禄寺少卿,老二刘清水的酒肆,是咱们新丰镇上最大的官酿酒肆,他家酿造的新丰御酒甘甜香醇,不但皇上喜欢,也很对后宫那些女人的口味,据说,后宫才人以上的女人,才能享用得上。 李长安骂道:什么狗屁官酿?明摆着是朝中有人好办事,官商勾结,怪不得他们家能做御酒,原来如此啊! 斗鸡眼听罢急忙劝阻:闭嘴!二少,这话你可千万再不敢说,御酒是皇宫的专用,旁人听到了,你这就犯欺君之罪了,要杀头的! 李长安笑道:那又何妨?依你说法,小爷我偷喝御酒,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!岂怕杀头! 斗鸡眼伸出拇指:好!二少敢做敢当!不愧是好汉李乾坤的儿子,有种! 听你意思,我那老爹也非等闲之辈? 那当然了,你爹李罩爷,哦,不!是李爵爷,当年干过万骑,和当今皇上一起打过仗,就是现在,他也是咱大唐的开国县男,良酝署的丞执事,新丰镇的酒老大,按说,刘清水都得让他三分,但你偷喝御酒这出戏,把你爹这一辈子的指望演砸了。 对于通晓历史的李长安来说,斗鸡眼传达过来的信息,他在脑子里很快过滤了一下,马上有了些头绪。 家里貌似还有老娘和大哥,老爹李乾坤就是个九品芝麻官,供职于专管官酿酒供应买卖税赋的良酝署,良酝署受制于光禄寺的管辖。老爹九品是最低段位的爵爷,可能有过战功,如此,应该家境不错,算小康之家吧,家里养个丫鬟叫杨婉儿不足为奇,似乎所有人都能和他千年的后世无缝对接。 依斗鸡眼所述,自己是个不学无术喜好酗酒的纨绔少年,还惹事生非不学好,这一切并不重要,他更关心的是,斗鸡眼对他老爹奇怪的昵称。 李长安问道:说说,我爹这罩爷之称是怎么回事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