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此楼台原本一直是皇帝,太上皇,皇太后才能动用的,由此可见难得。 东方裳入住皇都后,直接来试了试这玉石,发现没感觉,便没管了,随后唐溪要试,东方裳便无所谓地将此地交给了唐溪。 唐溪修炼下来,觉得此地修炼甚佳,便搬至了此处,每日早晚皆在此地,勤修宝典,进展竟是一日千里。 另一边,唐守虽至崇王之位,但却未如尚王般奢靡,反倒依旧是战战兢兢,然而...随着时间的过去,唐守发现:刚开始的时候,东方裳还能听进他的劝说,但没多久,东方裳就会对他的劝说阳奉阴违,表面上答应,暗地里却不以为然,而现在...东方裳会直接无视他的劝说。 此番中秋月圆之战,在外人看来,只是那名为剑魔的强者要挑战尚王,可他身为智者,却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... 尚王的力量应该是唐家背后的那位前辈赠予的吧?否则尚王不会如此照顾唐家。 那么...剑魔的力量又是哪儿来的呢? 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。 唐守走一步算三步,所以...他早就感到了这一丝不和谐的气氛。 此时,他趁着东方裳离宫,匆匆来到“月照玉楼台”。 楼台上,女子盘膝而坐,白发三千丈,铺成一圈的白云,而脸庞则是高冷清净,如天上冰轮。 唐守轻声喊道:“三妹。” 女子睁开眼,眸子聚焦,锁定在了唐守身上。 一瞬间,唐守只感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寒气息奔袭而来,这是宗师的威压和气魄,在过去的皇朝只有寥寥数人能够达到这程度。 唐守道:“三妹,你许久没见父亲了,我想你去一次大兴古城。” 唐溪冰色的眸子里生出疑惑,紧接着她道:“你担心东方裳对我们不利?” 唐守笑而不语,心里暗赞不愧是珍妃,这在宫里头没少在人心鬼蜮里厮杀。 唐溪起身,周身劲风飞舞,带动周边老树落木纷纷,落叶旋转狂舞,每一叶竟都发出凌厉的裂帛声,宛如周身旋绕着绞肉机。 她身形纵起,踩踏着那些落叶,步步而上,登临高处,衣袂飘飘,又以一双清冷的眸子俯瞰着远处的唐守问:“如何?” 唐守鼓掌道:“宗师风范。” 可旋即,他停下手,叹道:“可惜...东方裳一根指头就能击败你。” 唐溪撤去力量,落地,皱眉,却犹然不信。 唐守道:“三妹,你的力量或许是臻至武道的巅峰,但东方裳的力量却根本不是武道的力量,也不是人的力量...” 唐溪默然,她回忆了一番,当年皇都之战,她曾远远观之,确是如此。 如今一晃又是许久过去了,那东方裳南征北战,早不知将力量提升到了何等层次。 唐溪身形闪动,落在唐守面前问:“二哥,我在就想问了,东方裳的力量是从何处而来?为何他又对我唐家如此礼敬?” 唐守垂眸想了想,便把当日流放至大兴古城途中“衙役下毒,却有热汤化飞剑”、“老爹每日散步入上,取得仙药为唐恨续骨”的事一一道来。 唐溪妙目转动,清冷的脸儿露出思索之色,“如此,东方裳的力量当是我唐家背后的前辈所赐,而这前辈也应当就是风神教的风神。 东方裳大兴土木,劳民伤财,欲建风神雕像,也正是为了这前辈。 既然如此,二哥又为何担心他对我唐家不利?” 唐守道:“那剑魔的力量,也可能是这位前辈所赐...东方裳觉得自己遭遇了背叛。我初识他时,他性子疯狂,可现在,他无敌久了,便以目空一切了。 这次他与剑魔厮杀,若是他胜了,却又落实了猜测,那以他的性子极可能不会放过我唐家;若是他败了,那情况便更为复杂...” 唐溪道:“二哥,你拿主意。” 唐守道:“你立刻动身,前往大兴古城,去到父亲身边,以防万一。而我留在这里...事情还未糟糕到无可挽回的程......” 话音还未落定,远处...忽地狂风大作,满天漫地的花灯随着这狂风被卷起,升高;金石雷霆之声,从远而来,尖锐如细针戳入人的耳膜。 紧接着,忽又火焰生出,冲天而起。 唐溪唐守两人飞身上了宫殿的顶上,远眺西方。 却见西方的天空有许许多多的手臂在交锋,这些手臂有风臂,有火臂。 风火对杀,大团大团的火流星往四方洒落,云层燃红,地上亦是着火了,“走水”的惊呼声、尖叫声随风远远传来... “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...这话的意思我可是真正明白了...”唐守露出苦笑,之前东方裳出手都是一面倒,所以毁坏面并不大,可现在,这剑魔显然和东方裳是一个层次的了。 旋即,他叹息道:“师出同门,果然是师出同门...” 再后,唐守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囊袋和令牌,递给唐溪道:“三妹,这是盘缠和出宫令牌,你速速离去吧。记得...不管发生什么,都不要回头。” 唐溪接过囊袋,又看了眼唐守。 唐守笑道:“走吧。” 唐溪道:“保重。” 说罢,她接了囊袋和令牌,飞身离去。 ... ... 皇城决战。 正是雍棣和东方裳的决战。 双方斗的正激烈。 雍棣戴着面具,继续出剑,地火从肌肤涌出,炽热的火焰竟是融化了剑,使得金属的剑化作了液态的剑,这液态之剑和炽热地火相融,一延数百米,宛似一条亮晶晶的红线,急速飞射,点刺,斩动。 东方裳身经百战,周身早已“膨胀”出了一个巨型的风域,这风域就如雄关一般,往外射出一道道牛毛针般暗器,这些暗器因为风里的掌控,而化作漫天的飞雨,从四面八方,直往雍棣而去。 雍棣却浑然不惧,任由那些风将牛毛针送来,可才道她体表,就如入了炼金炉,牛毛针纷纷融化,继而化作赤红的金属液态游丝,又往掌心游去。 东方裳却是一个躲闪不及,被雍棣的剑斩去了一束头发,若不是反应迅速,怕不是早被割了喉咙了。 风虽融于人,但人还是人,并不是风。 东方裳一身冷汗。 雍棣穷追不舍,手中一剑化三十。 剑三十,三十剑,每一剑都是地火裹着熔金,摧枯拉朽,无坚不摧,无物不毁。 三十剑如鸟笼往东方裳罩落,封尽了他所有的退路和躲闪的可能。 东方裳眼中闪烁冷色,嘴里喃喃出一句:“这一招,我还没对人用过...” 说罢,雍棣忽见东方裳骤地消失了,他原本所在之处产生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强风。 这风如吹过星辰之间的宇宙罡风,转瞬就掠过了地火熔金的鸟笼,来到了雍棣面前。 轰!! 雍棣只觉全身被一个抡起的巨锤狠狠砸中,紧接着整个人往后倒射而出,一口红血在半空被高温蒸成游丝,又被狂风吹散无踪。 轰轰轰!! 天空里,那罡风四处乱飞乱撞,如风龙戏珠,将雍棣撞地在半空来回窜着。 终于,雍棣反应了过来,即便满身伤痕,即便五脏六腑都如移了位,却是重新握剑。 “剑牢!!” 地火熔金瞬间弯曲,化作一个圆形的铁笼将雍棣包裹其中。 可这却还是没用。 风,只要有缝就可钻入,又岂会受到铁笼的限制? 轰轰轰!! 雍棣继续被攻击着。 终于... 哧哧哧!! 大团大团红云般的地火从雍棣周身喷出,这风才稍稍停下,远处的东方裳略显疲惫,静静看着雍棣。 而雍棣脸上的面具在这激烈的对杀里,也发出“咔咔”声,继而粉碎落地,露出其后一张清冷的女子脸庞。 东方裳眼睛眯起,他已认出了这张脸,顿时间,他面色阴沉似暴风雨前的彤云堆积。 雍棣,六皇女,去年被送去大兴古城服侍唐老爷子。 “果然是你,果然是你!!” 东方裳发出愤怒的声音。 但这个“你”却不是指雍棣,而是指那位赐予了她力量的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