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妈妈急得眼圈都开始泛红。 他们的摊子积累的都是老顾客,而且这地方位置很好。 附近都是大学城,还有一些上班族。 要是没有了摊子,他们一家人就要喝西北风。 哪还能找出比这更好的地理位置。 妈妈哭着说:“那我们签了一年合同,这还没到期啊,你这不是违约吗?” 物业冷着脸说:“违约金给你们,明天别来了。” 爸爸紧皱眉头,好声好气道:“你看,我们已经合作了五六年了,也算是老熟人了,你也不能出尔反尔就让我们走吧。” 物业可不认这些,他们只认钱。 谁给他的钱多,谁就是摊主。 物业依旧没有感情地说:“明天要是你们还在,我可就让保安赶你们走了。” 谢时竹站在一边听着对话,沉默许久,问:“您知道谁花了几倍钱租这个摊子吗?” 物业看了谢时竹一眼,说:“这个不能透露。” 谢时竹缓缓闭上眼睛,心里差不多已经知道是谁。 如果不是聂莹,就是光头。 聂莹是本身就跟她有过节,而光头则是在那天晚自习,她拒绝又甩了几个耳光,而记恨起她。 这两个人都很有钱,几万的摊位费,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几件衣服,几顿饭的钱。 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 但也没有办法,谁让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。 谢时竹虽然表面是个学生,但内心却什么也见过。 她突然变了脸,大声嚷嚷道:“不走,你们这物业说话不算数,以后谁还敢在你们这摆摊?” 她的声音引起了四周其他摊主的围观,还有一些顾客的注视。 物业一愣,赶紧瞪着谢时竹,让她声音小点。 谢时竹不仅不小声,直接坐在了地上,撒起了泼。 她哭着说:“我爸妈那么辛苦,你就这样赶尽杀绝,而且每次你来,我爸妈都不收你钱,你现在要我们一家从夜市滚出去……” 谢时竹哭得梨花带雨,尽管动作有些粗鲁,但她眼泪汪汪,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泪痕。 看得周围的人纷纷泛起怜悯之心。 然后,物业就遭到了顾客们和摊主的责怪。 “唉,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,你女儿每次来,人家都免费,现在翻脸不认人了。” “对啊对啊,他这么对待,万一那天把我们这些摊主也赶走了怎么办?” “谁还敢租下这位置,说不定下次就是我们了。” 物业也是要脸的人,此刻,别人对他指指点点,让物业脸一阵红一阵白。 谢时竹继续哭,她看了眼呆滞在原地的母亲,眨巴了一下眼睛。 母亲也领会到她的意思,立马瘫坐在地上,撒泼打滚。 忽然四周热闹起来。 物业有些无语:“你们真的是无赖。” 但物业也没有办法,他也只是打工的,别人付几倍的钱,老板不赚就是傻子。 物业烦躁地准备让保安过来,直接把这一家哄走。 谢时竹哭到一半,看见了个熟人。 娄安澜背着书包,从人群中挤了进来,看到谢时竹和她妈妈在地上撒泼,然后呆滞在原地。 谢时竹吸了吸鼻子,忽视了娄安澜。 没一会,保安过来了。 保安的出现,让其他摊主纷纷回到了各自的摊位。 几个保安手上拿着警棍,走到谢时竹和她妈妈面前,然后说:“再耍无赖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啊。” 妈妈看到保安来了,脸色苍白。 她想,可能他们真得要没办法生活下去了。 谢时竹从地上爬了起来,撸起校服袖子,就准备和保安们理论。 而娄安澜眼疾手快地跑了过来,一把搂住了谢时竹的腰,颤抖着声音说:“别冲动啊。” 娄安澜虽然和谢时竹一起长大,但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。 他这才发现谢时竹腰很细,一只胳膊就能抱住。 而女孩的发丝扫在他的鼻尖,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。 这让娄安澜心跳加速。 谢时竹挣脱着娄安澜的怀抱,疏离道:“和你没关系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