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六十九、衣不如新,人不如旧-《不是吧君子也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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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原来良翰最近早出晚归,是在忙这些重要之事,或许,在良翰眼里,当下的这些事情,比我们一家之兴衰,门户之私计,更有意义,难怪推迟不理。”

    他手拎食盒,作出猜测,面色又喜又愁。

    但不知为何,这样的猜测解释明明会让人有一种被轻视忽略的滋味,可离大郎的心情却没缘由的开心起来。

    离大郎四顾左右,突然愈发想见到良翰了。

    休沐日,他会去哪里?

    离大郎面露沉思,路上,不熟悉的他,老老实实的请教行人问路,半个时辰后,率先来到了柳阿山家在城郊的住处。

    走进一间朴素感觉的屋舍,离大郎看见了身板纤细、惹人怜惜的阿青,还有卧床昏迷的柳母。

    此外,他还瞧见一位陌生的年轻民妇,一身孝服,在床头悉心照顾老妇人,好像是阿山遗孀。

    离大郎上前,宽慰问候。

    阿青连忙招待他,不过在这里,离大郎却没见到猜测中的欧阳戎身影。

    “良翰兄不在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老爷没来过。”她低头答。

    离大郎发现这位阿青姑娘一双秀气大眼睛中,神色有点复杂。

    离大郎准备告辞离去,刚走到门口,脸色一愣,竟瞧见了便装打扮的燕六郎等人。

    后者正埋头带领一帮汉子,或拎或背或扛药材、米袋、家具等物入院,众人身后还跟着一位表情严肃的年迈大夫,挎背小药箱。

    燕六郎走近后,才发觉离大郎的身影,抬头奇问:

    “大郎怎么在这里?是来看望阿青的?”

    离大郎点点头,又不禁问:“六郎可知良翰兄在哪?”

    燕六郎沉默了下,看了眼离大郎身后的阿青家宅。

    “大郎稍等一下,我把这里安顿好了,再带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离大郎颔首,耐心等待,期间,好奇回望。

    只见屋中,蓝衣捕头一行人,在阿青小脸着急的摆手推拒中,将送来的各种生活物资妥善放下。

    他们又去病榻看望了下柳母,介绍了下身后带来的郎中,旋即朝低头抹泪的阿青,宽声言语了几句,才缓缓离开,走前还留了两人看守照顾。

    “走吧,不出意外,明府应该是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燕六郎经过离大郎身边,走在前方带路。

    “哪里?”离大郎回望了一眼新渠方向,好奇:“不在折翼渠那边吗,这儿无他,我还准备去那里找他呢。”

    燕六郎摇摇头,沉默带路。

    离大郎发现是往县城方向赶,愈发脸色好奇了,他先是问:

    “阿青家现在如何,柳母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燕六郎叹气说:

    “七月十五那日,受到了刺激昏厥,这段日子,也是时昏时醒,但醒了,却又神智迷糊,胡言乱语,甚至以为阿山兄弟还在,说要见他……

    “大夫检查后,说人没事,但告诫我们,千万不能和老妇人说阿山的事,可能导致火攻心肺,对老人不妙……所以包括阿青姑娘在内,大伙都不敢说,连丧事都没提。”

    离大郎欲言又止:“听阿青姑娘的意思,良翰为何不来看望?”

    燕六郎低声:“十五那日,明府去营救阿山兄弟前,当着柳母与阿青的面立誓,带不回阿山,无颜来见她们……

    “这段时间,明府每日都是叮嘱咱们,过来照顾,明明公务繁忙,他却天天过问,总是不自己来。

    “其他县衙公事,明府都是当机立断,惟独阿山家的事,他在公堂内踱步徘徊,吩咐的停停顿顿……

    “走吧,今日休沐,无需上值,明府好不容易能歇一天,应该又是跑去那里了。”

    离大郎登时安静。

    俄顷,一路跟随燕六郎,他蓦然发现,竟是渡河来到了蝴蝶溪西岸的古越剑铺。

    来到一座古朴高台前,离大郎在高台下方的树荫处,看见了谢姑娘抱剑俏立的倩影。

    看见离大郎与燕六郎到来,谢令姜没有说话,只是简单瞧了一眼前者手里提着的食盒,她平静转头回望。

    离大郎跟随她动作,抬头望去。

    终于,在上方的古朴高台处,瞧见了一道熟悉的修长背影。

    太阳下,欧阳戎随意坐在地上,周围有七八个皮肤黝黑的老工匠,与他围坐在一起,抽吸旱烟,不时言语。

    年轻县令偏头,似在侧耳倾听些什么,江风将他乌黑的鬓发吹的一阵又一阵。

    这一觉睡傻了,沙发上睡了十一个小时……对了,还有的!但兄弟们先睡,醒了看!

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  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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