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请问两位姑娘是何人,怎么在我徒良翰屋中,善导大师呢?”谢旬愕然问。 “哼。”雪中烛懒得回话。 赵清秀抬头,睁大眼睛,轻“啊”了一声。 无人答。 谢旬微微皱眉,病榻前的二女,身穿拙而有式的吴服长裙,背负一柄长剑,瞧着不太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奴婢。 除了那位忙前忙后贴身丫鬟般照顾良翰的清秀女孩,瞧起来良善柔弱外,另一位金发耀眼的混血胡女身材高大,气势凌厉,蓝眼斜人,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之辈。 特别是,谢旬隐隐感觉到屋内的寒冬室温,就是从此女身上缓缓散发出来的。 她气息似腊月初八屋外大雪中的风刀子一样剐人。 是剑气。 而病榻上的闭目青年,身处在这寒冬室温中,反而气息粗了不少,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庞,红润了不少。 谢旬进来时,清秀女孩正跪坐床尾,素手合拢,替欧阳戎温柔捂脚,似是指叩某些穴位。 另一旁,金发混血的胡女看着同伴所为,满脸写着不高兴。 “你们……” 谢旬欲语,忽然感觉袖子被身后人拉动了下。 “阿父。”谢令姜弱弱喊了声,阻止了他,低头主动说: “这……这位清秀姑娘,是大师兄的家乡亲属,也很担忧大师兄伤势,这些日子,是她与我一起照顾大师兄。” 自家闺女这一通介绍下来,谢旬感觉有点不对劲,屋内气氛也是: “哦,那这一位是……” “是她大师姐。” “哦。” 谢旬点头,若有所思,目光投去,雪中烛瞧没瞧他,也没给好脸色。 而床榻前的赵清秀,见到谢旬与谢令姜进屋,却仓促站起身来。 “啊。”她站在原地有点手足无措,小手正反两面擦了擦围裙,朝投目过来的中年儒生努力笑了下。 赵清秀张开小嘴,手指了指嘴巴,摆了摆手,然后暂时放下呼吸安稳的檀郎,面露欣喜的跑去给檀郎的恩师端茶倒水。 这位良翰家的亲属是一个哑巴女孩?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? 谢旬愕然回头,看向谢令姜。 “我……我也去帮忙。”谢令姜没去看阿父,也没给一头雾水的他发问机会,低头追出门去,“清秀姑娘等一下……” 少倾,赵清秀与谢令姜一起端来了茶水糕点。 赵清秀咿咿呀呀,作出通熟易懂的手势,招呼远道而来的谢旬一行人落座喝茶。 佛门地界,三慧院的家具朴素简陋,这位清秀哑女腰系围裙,熟络的搬凳子、擦桌椅,手脚比大户人家的丫鬟还要勤快, 令一众来客不禁心生好感。 谢令姜也在一旁帮忙,只不过,她只会提壶倒倒茶水,伸手,强迫症一样反复纠正一下杯具的位置什么的…… 第(1/3)页